老林聊齋（172）

——眼遇·耳聞·認識

雨從天降，滋潤土地養(yǎng)育生命，多了能給生命帶來麻煩，少了會給生命生活帶來困難，嚴重時會給生命存在帶來災難。幾十年風雨歷程，對雨，我有這樣的感覺。

雨有好賴之分。古人有“好雨知時節(jié)，當春乃發(fā)生”之說。當雨順從民意的時候，就說是“風調(diào)雨順”，什么及時雨了，天降甘露了等等。當雨沒有按民意降下時，就會是天下大旱，地難長糧人畜缺水，自然生態(tài)就會失去應有的精彩。或是洪水肆虐平地成河，多少年的辛苦甚至有些生命都會付諸東流。人雖聰明，面對風雨無常卻無能為力。上天有神靈雖然是無稽之談，可人現(xiàn)在真的不能呼風喚雨。地球上的精彩來源于生命，生命的活動和存在離不開水，而內(nèi)陸水離開雨將無從談起。

短時間沒有雨，我們會感覺生活不方便。長時間沒有雨，莊稼生長受影響，人畜飲水受到威脅，生活就會困難。幾個月不下雨，赤地千里，社會不穩(wěn)定因素就會增加。一場及時雨的到來，往往可以減少幾千萬幾個億甚至更多的投資。舊社會，人們遇到這種現(xiàn)象會求救于掌控風雨的神靈——龍王，用頂禮膜拜的形式，來祈求上天寬恕人們覺悟不到的錯誤行為。顯然，人們知道，在生存物資索取的過程中，會有意無意的違犯自然生態(tài)規(guī)律，就以一種自己可以理解的懺悔方式，來安慰心靈。現(xiàn)代多采用人工干擾促成降雨，不深究生命行為對自然現(xiàn)象的影響。雖然雨最終還是降下來了，但都是在災害達到一定程度后，才恢復自然常態(tài)的。現(xiàn)在社會文明和人類科學都已經(jīng)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，卻還是無法左右風雨對生活的負面影響。

當雨來的多且不是時候時，好多人都會心煩，如“清明時節(jié)雨紛紛，路上行為欲斷魂。借問酒家何處有，牧童遙指杏花村。”因為雨紛紛，就如魂斷了一樣，要尋酒家借酒澆愁。有人這樣說；“喜歡雨，因為舒心。喜歡雨，因為怡情。喜歡雨，因為它像我般憂傷。”也有人這樣說；“雨依舊清晰，夜依舊幽靜，卻物是人非。”還有人這樣說；“那個雨夜，當風起時，流水迷失了方向，蒼茫中的我已錯過人生至重。”

在生產(chǎn)隊干活時，喜歡下雨，因為下雨不出工可以休息，遇上一下幾天時，不但可以美美的睡幾個囫圇覺，還可以和喜歡的人一起打牌聊天。盡管出行不方便，不象現(xiàn)在有雨具雨鞋，淋濕了跳濕了心里也是自在的。也有煩的時候，那就是秋天曬紅薯片兒的時候，一遇上連陰天就煩，不停的上下房頂不說，紅薯片兒還容易發(fā)霉，發(fā)霉的不能交公糧得自己吃，苦，不好下咽。所以那種情況下，不至一次的對天長嘯；老天爺，睜睜眼吧！還有麥收時節(jié)，千萬別有連陰雨，那時候可不象現(xiàn)在，收割機在地里直接給出的就是麥粒，涼曬的場地也都是雨停就可使用的，那時即便太陽出來，也得曬一兩天才能使用，弄不好就得吃出芽麥。

聽長輩們說，有一年秋雨最多，間下來的谷子苗放在樹枝杈上，都長出了穗。不過很可能不是一直下雨，估計是雨天晴天間隔時間短，苗即使放在樹杈上也不會干死，且不會因為沒有陽光而耽誤生長。

旱天在我的腦海里印象不多，暴雨到是見過不少，經(jīng)常雨后站在門外溝邊，看對面地里的洪水沖開地堰泄到溝里。現(xiàn)在的旱澇保收田，多指旱了可以澆，不說成本高，天降雨水和地下抽出來的井水，對莊稼生長的影響可有明顯的區(qū)別。

雨是什么，是云的凝結吧，不然，只要下雨，天上必定會有云呢。有人說，雨的降臨，離不了大海上飄過來的暖濕氣流，與北面極地飄過來的冷空氣交匯，它們只要走到一塊兒，雨就會從云中降落。有時候風可以促成雨勢，狂風暴雨就是一種現(xiàn)象，還有一種是風吹云散，雨也就去無蹤影了。南方雨多，是不是它靠近大海暖濕氣流多，或是北方冷空氣強走的遠。北方雨少，是不是暖濕氣流因為某種原因難以到達。沙漠里幾乎沒雨，很可能就是暖濕氣流幾乎到達不了的緣故。

有雨就有水，有水生態(tài)就會改觀。沙漠里雖然氣候惡劣，如果每天都降上十幾毫米雨的話，還愁那里的種子不發(fā)芽，還愁沒有草地，沒有森林。有了可觀的草地和森林，我們還會發(fā)愁生物多樣性不豐富么。有水有綠就有良性的生態(tài)，如果科學能讓雨隨人意，我們還會發(fā)愁搞不好生態(tài)建設么。